过了“立冬”,就该收辣了,妈妈负责买辣。她准备腌制辛辣的食物。
我知道,主要是我妈给我腌的。她知道我最喜欢它。
我在外打工几十年了。没有辣的蔬菜和咸菜,我是吃不下喝不下粥的。我甚至想吃点开水,尤其是妈妈腌制的辣菜和咸菜。
有一天,我听到我妈给我舅舅打电话,让他去老家买麻辣疙瘩。她让他买村里的,半沙半地种的,不要太大的,要中小的。
我问我妈:“为什么要这样买?”她说:“我们村的辣菜大多种在河边的沙土里。大部分蔬菜是由河水浇灌的。河里的水是蒙山流下来的山泉水,所以腌的咸菜很脆。”
我又问:“为什么要买中小的?”妈妈说:“大辣的菜是软的,小辣的是脆的。另外,吃的时候,不太大也不太小。切个小菜也方便。”
听了我妈的话,我知道为什么我的辣菜咸菜那么脆了。
点完菜买了辣的,我妈就开始煮豆子,是她妈准备把豆子裹上酱的。
妈妈几个月前就准备好了豆沙。小麦收割后,她向邻居要一捆新的小麦。盖豆离不开麦。我妈说新麦干净不发霉,盖的豆子吃着放心。
她还提前买了豆子,也是她叔叔买的。收豆子的时候,她从村里的人那里买新豆子。
一连几天,妈妈淘豆子,泡豆子,煮豆子。
妈妈煮豆子的时候很认真。她把豆子放在一个大锅里,点燃柴火,在大火上烧,然后在小火上烧,直到豆子彻底煮熟。
我喜欢妈妈煮豆子时豆子的味道。锅里出来的热气有煮豆子的香味,沁人心脾。
豆子煮好后,她把煮好的豆子包成一捆,放在一个装满新麦秆的大纸箱里。麦秆把捆包起来,盖上箱子,再盖上特制的被子。
过了七八天,我妈掀开小被子,打开箱子卸下包袱,把筷子插进豆子里,把里面的豆子拿出来,都被撕破了。妈妈笑着说,盖上吧。
妈妈会先给我们一些盖好的豆瓣酱,她会留一些做咸菜。
这时候麻辣烫也买好了,她让我们帮忙切麻辣烫,洗干净晾干。然后,她把辣菜均匀地放在泡菜坛子里,一边放辣菜,一边撒盐,撒点酱油豆,最后浇凉水。
过了几个月,咸菜坛子的盖子掀开,咸菜的疙瘩变得又白又红,咸菜就可以吃了。用筷子夹一块,切成丝、条或片,吃起来又脆又香。香味的来源是泡菜坛子里的酱豆。
我妈没有酱油豆就腌制不了辣,我也理解我妈为什么那么重视买豆。
有一次,我陪妈妈去市场买豆子,买回了十斤豆子。我妈做好之后,没有盖好,豆子酸了。
妈妈说可能是关于豆子的,老豆子不如新豆子。
妈妈没盖好就觉得有点心疼。我说,别难受,凉了凉了,撒在韭菜地里当肥料。买袋羊粪和兔粪要二三十元。
妈妈说,以前我们家一年都要吃这些豆子。我知道,我小时候吃辣咸菜,萝卜咸菜加一点酱油。
有了辣菜和咸菜,就奠定了“沂蒙三丝”的基础。“沂蒙三丝”是最常见的用凉拌或干炒的方法让辣菜和咸菜味道更好的家常菜。
凉拌就是把辣咸菜切成细丝,然后把辣椒和大葱切成细丝,三者混合在一起,加一些醋和味精,适当加酱油和香油。你也可以用姜丝或欧芹代替辣椒和葱。说“三丝”,不一定要有三种,有麻辣咸菜和咸菜,
花椒、葱、姜、韭菜可以根据口味自由搭配,三四种可以搭配在一起。
如果是干的,也不难。先将麻辣咸菜切成细丝,用清水浸泡减少盐分,然后捞出沥干水分,再放入葱丝、辣椒丝或姜丝入锅翻炒。这将使它成为一道主菜,因为它含盐较少。
“沂蒙三丝”也不一定非得用辣菜疙瘩咸菜,母亲用青萝卜做的也很好吃。
母亲从菜地里拔一两个萝卜,切成丝,把辣椒、葱也切丝,拌在一起,里面加点香菜,再加点蒜末,撒点芝麻盐,又鲜又香又辣,开胃又下饭,我吃着如同美味佳肴。
我记忆最深的“三丝”吃法,是咸菜丝和肉丝、姜丝炒在一起,现在想来仍记忆犹新。
上初二那年冬天,学校组织我们去蒙山的学农基地开茶园,在蒙山住了一周,学生自带饭菜,学校提供开水和玉米粥。
吃饭的时候,大多数学生吃的是煎饼就咸菜条,几个家庭条件好的,虽然吃的也是煎饼,但就的咸菜是用肉丝和姜丝炒的,放在罐头瓶子里,看他们吃得很香,我有些眼馋,我心想,这种用肉丝和姜丝炒的咸菜,里面有肉丝,
一定十分香。
多年之后,我割了块猪肉,也让母亲炒了一盘肉丝姜丝咸菜,我就着有了肉丝的咸菜吃着煎饼,咸菜香喷喷,我多吃了一个煎饼。如今,我早已学会了这道小菜的做法,不时地炒着吃。
过去,辣菜咸菜、地瓜煎饼和高粱糊豆是沂蒙人桌上的三大样,那时,辣菜咸菜也就是切成条,吃饭的时候,一人夹一根,很少见将辣菜咸菜切成丝拌辣椒和大葱的,有的家里连辣菜咸菜也很少,甚至没有。
至于酱豆子,哪家也不多。豆子是稀罕物,生产队里分的豆子很少。每年秋天收豆子时,队里收割完豆子,小孩子们就忙着去豆子地拾豆粒,也是为了煮酱豆子腌咸菜,或者用豆子换点豆腐吃。
正因为豆子稀罕,母亲和大娘婶子们还发明了一种特别的咸菜。
她们用国槐树的槐连豆制作咸菜。槐连豆成熟之后,用杆子把它们打下来,放在温水里浸泡,把外面的绿皮黏皮脱掉,里面就是黑籽,每个黑籽比黑豆要大,把黑籽放在水里再洗洗浸浸,然后放在大锅里煮,
煮熟了的黑籽张着外皮,盛到碗里放上盐,就是咸菜,吃起来黏糊还有点劲道。
有一次,吃饭时,我和母亲谈起这种咸菜,母亲说,那时是豆子少,才想出这种办法,现在,豆子这么充足,谁还费事煮它吃。不过,我却很难忘这一特殊的咸菜。
“沂蒙三丝”的说法,是近些年才有的。小时候,我们顿顿吃咸菜是不得已,现在人们变着法子吃咸菜,才有了花样,也让咸菜翻了身,上了大席,成了有些名堂的菜。
为此,我想,这已不单是吃辣菜咸菜,吃的是家乡的特色和过往的回忆。这种特色和回忆,是舌尖的记忆,也是心灵的记忆,辣菜疙瘩咸菜蕴含着的是家乡的味道,小时的味道,也是母亲的味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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